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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帧绚丽多姿的乡愁剪影——读周廷发散文集《屹立的故乡》

来源:丰都县融媒体中心 浏览量:2590 更新时间:2025-11-05 16:20:17

□ 赵历法


在丰都那片神秘的土地上,有一个名叫“仙乌嘴”的小小村落。名不见经传,恰似深山褶皱里“天荒地老无人识”的一株小草,却因丰都著名作家周廷发一支妙笔的倾情勾画,在其新出版的散文集中熠熠生辉,成为当代乡土文学一帧绚丽多彩的乡愁剪影。打开《屹立的故乡》一书,仿佛推开通往记忆深处那扇苍茫的岁月之门,泥土的气息和浓浓的人间烟火味扑面而来,父母的爱与故土的前世今生在心中相映生辉。



全书共两辑,《故乡亲情篇》与《励志篇》,收录散文110篇,其中竟有88篇聚焦于仙乌嘴这一方水土乡情,直接以仙乌嘴和故乡命名的就有《仙乌嘴的故事》《我的家乡仙乌嘴》《仙乌嘴逸事》《仙乌嘴的月光》《仙乌嘴的早晨》《仙乌嘴村的遐想》《夕照仙乌嘴》《远眺故乡》《秋日的故乡》《童年的故乡》《故乡的小路》《麦浪滚滚的故乡》《凝望故乡的月亮》《回望故乡》等14篇。这样大肆铺陈渲染故乡仙乌嘴,毫无疑问它必定是作家一怀乡愁的情感结晶,而作家一腔火热的情感凝练而成的精神内核其实只有两个滚烫的汉字:乡村、乡土、乡亲、乡音、乡邻、乡事、乡恋,又或者说是父母、是亲情、是乡情,而实际上作家描写的全部内容归根到底只是乡域文化中的乡愁、乡悟两个词。如此浓墨重彩地将记忆深处贫瘠的故乡与蝶变的新时期乡村这对矛盾体熔铸成乡愁的双重意象:仙乌嘴既是地理意义上的故土,更是精神层面的原乡。这样的文笔,已不仅只是单纯的文学创作,而是一次灵魂的返乡之旅。作家在回望故乡与创作的两个时空中交替前行,并努力与自己的笔触融为一体。


书中佳作俯拾即是,本文仅以《我的家乡仙乌嘴》一文为例。


如果说,散文集《屹立的故乡》是作家乡愁凝聚的一个多彩的文学魔方,《我的家乡仙乌嘴》就是众多缤纷炫丽中醒目的一块。


这是一篇主观色彩很浓的抒情散文,但并非情绪化倾诉,廷发以心灵的烛照把地理意义上的仙乌嘴村辉映为一方心灵的故土。


现实中的仙乌嘴村并不富饶。“这个两边靠山的陡坡小村落”山势起伏跌宕,田畴狭小,土层浅薄,资源极度匮乏,说直白一点,仙乌嘴其实就是“贫瘠”一词的本义注释。但作家廷发却一如既往地以仙乌嘴为创作根据地,用自己的一颗赤子之心去关照、抒写那里的父老乡亲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乡土风情,并自始至终坚守在这一方文学高地。在他心中,这片土地蕴藏着巨大的能源和财富及无穷无尽的美——“仙乌嘴,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在这个尘世间的角落,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给予了乡亲们欢快的生活氛围”“春夏秋冬都有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犹如一幅醉人的画卷”“每当春天蓬勃而至,大地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翠绿的颜色,万物复苏:禾苗探出鸭黄色的脑袋,小草举起嫩绿的小手,在春风中微微飞舞”“随着夏日的到来,明媚阳光给仙乌嘴增添了一抹迷人的色彩,果香四溢。仙乌嘴的果园里鲜美的水果如珠如玉,各色果香扑鼻。红彤彤的大桃、金灿灿的柚子、橙黄色的大杏、墨紫色的葡萄,令人垂涎欲滴。”“过年时的唢呐声、鞭炮声响彻云霄。春节的喜庆气氛充盈在每一个家族的院子里,炊烟袅袅升腾,饭菜香气四溢。”······我不厌其烦地摘录这些句子,不只是因为作家笔下仙乌嘴美得令人神往的魅力让我沉溺其中,更因为我迫切想与读者朋友款步漫游《我的家乡仙乌嘴》,一起共品同赏仙乌嘴村投射在作家心上的一帧帧故乡美丽的倒影。作家笔下的仙乌嘴,摒弃了传统乡土叙事中“苦难”或“田园牧歌”式的单调乏味的吟唱,以别具一格的美学视角呈现自然与人相依共存的《屹立的故乡》。“这里的每一位乡亲都是大自然的剪影”,这句极富诗意的表达不仅轻盈优美,更蕴含着人与自然最本真的依存关系,揭示出乡亲们不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耕者,而是山水与共顽强拼搏的生命符号。



可贵的是,廷发没有沦陷于感伤式怀旧的泥潭。他的乡愁不是挽歌声声的哀怨,而是思想与力量相融的生命回响。他写仙乌嘴的贫困,却蕴含自强不息的抗争;写离乡背井的漂泊,却始终心有所属。正如他在后记中所言:“为了回报那块贫瘠而稀薄的土地,为了感恩落后小山村对我的哺育,我决定用真实而蕴含着我个人真切情感体验的文字,把故乡仙乌嘴记录下来,给后生们多少留点精神食粮。”这种对故乡的深情感念,让作家清醒意识到自身使命,其创作也从个体村庄的命运叙事,升华为一代中国农民集体记忆的文学见证,而作家又在其创作的顿悟中实现了自我人生的超越。


故乡的“屹立”,不再只是地理意义上的坚守,已然是心灵堡垒和精神层面的挺立。仙乌嘴虽小,却是一座巍然的精神圣殿,供奉着小村的农事、良知、互助、仁爱与感恩。《我的家乡仙乌嘴》的“每一个乡亲都是一个独特的符号”,他们用一生诠释了何为平凡中的伟大。


作为一个文学写作者,我总是在想:乡土文学的根在哪里?其魂又在何方?当下又该如何抒发新时代乡愁?廷发在后记中给出的答案明明白白:“家乡仙乌嘴是我的根和魂,无论我走多远,她总是在默默地望着我,我的心头总是浮现出故乡的山和水、故乡的人和事,还有我快乐的童年。”而他在作品中又以具体的写作进行了明确无误的印证——不必宏大叙事,只需真诚面对自己的来路,遵循内心的真实才是作品的魂。


在廷发的笔下,仙乌嘴已不再只是一个地理名称,而是作者内心情感的寄托,是乡土文化的载体,一个属于所有游子的精神原乡。在那里,我们已然回到自己的心灵故乡,聆听童年在岁月深处的回音与一路相随的山山水水的亲密呢喃。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自己的“仙乌嘴村”。


廷发笔下的仙乌嘴,本质意义上就是乡愁的诗意栖居地与精神圣殿。


《我的家乡仙乌嘴》从写作之初和写作之中,始终以重构乡土的价值坐标为写作之本。这种书写拒绝廉价的同情,转而以尊严与敬畏生命消弭苦难,作家刻意赋予乡愁一种昂扬的底色。


“每一个乡亲都是独特的符号。”这一表述将村民个体的生命轨迹与土地的脉络交融为新时期乡村的文化密码。村民的劳作、儿时的嬉戏、节庆的喜悦,皆成为解读乡土文明的金钥匙。作家一支笔在乡亲们的现实生活和心灵故乡游走,并如实地把他们挣扎、奋斗的酸甜苦辣及其感悟一点一滴地记录下来。这种书写策略,为乡愁注入了新的时代元素。



这就必然揭示出乡愁的双重功能:既是情感的归宿,更是精神的发祥地。作家将个体记忆升华为一个时代的文化记忆,让乡愁成为现代都市人心灵深处的精神原乡。


我常在心中追问:在城市化浪潮中,乡土文学该如何避免沦为“挽歌”式的吟哦?廷发的答案是:以真诚的笔触将乡愁转化为精神的栖居地。仙乌嘴的“屹立”,不仅在于作家对故土的深情凝望,更在于他让乡愁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文化脐带。


散文集《屹立的故乡》的价值,不仅在于保存了一座村庄的集体记忆,更在于为当代人提供了精神原乡的文学范本。当我们在欲海物流中迷茫时,心灵深处的仙乌嘴愈发清晰——它提醒我们:乡愁不是回不去的过去,而是奔赴未来的底气。


《我的家乡仙乌嘴》一文的语言很有特色,文中句子优美,很多丽词佳句虽然富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但却意蕴丰厚,且有浓郁的诗情画意,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给予了乡亲们欢快的生活氛围”“这里的每一位乡亲都是大自然的剪影”“它是山水相依的诗意”“这个小村落是乡愁的寄托”等等。这里的“氛围”“剪影”“诗意”“寄托”用得非常好,从主谓宾语法的基本句型结构的角度看,这些词的成份更多偏重于状语,但我更愿意把它们视为一种优美的意象,这样其内涵将更加丰厚,文字更富于诗意,“剪影”一词尤为突出。


纵览全书,《屹立的故乡》不失为一部优秀的散文集。作家善于观察、发现和呈现仙乌嘴村的美好事物,并尽最大可能拓宽其文学疆域,极力予以主观情感的描写和客观事物的呈现。作家观察仙乌嘴村之美与相关事物的视野十分开阔,始终在文学创作中拓展疆域。作家乡愁呈现的广度有目共睹,而挖掘似觉不够,一些篇章大多浅尝辄止,厚重感不足,有待进一步深耕细作。如果再苛刻一点,整体上的语言组织略显粗放了一点,若叙述方式稍作调整以及语言风格再清新细腻一些,其文当愈趋完美。


仙乌嘴作为散文集《屹立的故乡》里一个优美的意象,成就了廷发的写作人生。作家的文学之根深深扎入仙乌嘴的内部,不断吸收营养,并在小村日常生活的里里外外跋涉、探索、写作多年,现在正朝着蝶变的原乡指引的方向走向远方。


村言俚语尚属一己孔见,倘若挂一漏万甚或误读曲解,诚请廷发和读者诸君海涵。


(作者系大足区作协主席)


编   辑:彭荣庆

编   审:林雪琴

副总编:张建华 

总   编:周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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